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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周在福州出差的时候,接到大学同学的来电:将于11月上旬,在母校举办毕业二十年的聚会。得到这个消息后,我的第一反应是高兴,于是哼起了那首多年未唱的歌曲:
“......再过二十年,我们再相会,伟大的祖国该有多么美,
天也新,地也新,春光更明媚,城市乡村处处增光辉。
啊,亲爱的朋友们,创造这奇迹要靠谁?
要靠我,要靠你,要靠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。......”
是啊,离开母校已经二十年了。
二十年很短,因为我还清楚地记得同学间那有趣的事,那些趣事想起来还会笑起来,感觉就像在昨天发生。那年夏天,蚊子猖獗,我们都受到骚扰。有的同学蚊帐上血迹斑斑,那位同学得意的表情历历在目,仿佛打了一个大胜战;更记得同宿舍的那位六哥一连一个星期未回宿舍,回来后直奔他那紧闭的蚊帐,然后只听见他长叹一声:“唉……”。原来他计划将蚊帐里的蚊子饿死,可回来后才发现它们依然活得好好的。他的那份无奈,令人忍俊不禁。忘不了毕业前,我们一起围坐在桌子前听那首《我怎么哭了》……
二十年又很长,转眼之间,我和我的同学们就已步入了中年。在感叹时光流逝的同时,我静下心来,慢慢梳理一下生命年轮里的岁月沧桑,品味那沉淀于心的痕迹:二十二岁,从学校毕业,先在国企上班,后不安于现状,办了停薪留职,最后在三十二岁买断了工龄;二十九岁结婚,三十岁有了孩子;有句俗话说得是好男儿三十而立,原来以为是三十岁要有自己的事业,后来在没有达到这个水准的时候,翻看了一下《论语》,才知道这句话的本意是说:到了三十,人就应该能坦然地面对一切困难了。回想一下,我好像就是在这个时候,学会了坦然面对一切的,于是自己便有了一些坦然。
曾读过这样的比喻:少年是诗歌,青年是散文,中年是小说。可是到了中年,这上有老下有小的,生活是够累的。既要孝敬父母,又要培养孩子上学念书,还得筹备资金以防万一。我觉得,“中年”这篇小说的确是让人难以下笔好好写的,因为写不出诗歌的浪漫,散文的婉约呢。
回想从毕业至今,已是整整二十年。在这二十年,我失去了青春;在这二十年,我也得到了生活的沧桑,得到了一种明白,也算小有所得。
对于这次二十年的聚会,我期待着。那几天,我一定会再次走在那校园的小道上,再一次呆在那久违的教室里。如果可能的话,我还希望能再一次呆在那臭味难闻的寝室里,和我的那些哥们来一次通宵的“卧谈会”,好好地细诉离别后的思念,细细地说说这些年的快乐和沧桑,也许我们会开怀大笑,也许我们还会淆然泪下。
二十年一聚,太漫长。